CP:ISYR
现代paro,不良少年x学生会长。
本来这篇是第三天就构思好的了,不过和第二天的那篇有点撞设定所以就一直拖后拖后……不出意外应该是最后一篇BG……?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少年在楼梯上坐了好一会儿,看着视线范围之内的那间虚掩着房门、门上挂着“学生会室”的房间,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表,却只是看到坏掉的指针雷打不动地指着十二点半。他挠了挠那块挑染的黑发,看着房间里走出来的那两个带着袖章的家伙走了没几步就对他投来了轻蔑的眼神——他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顺便咧了咧嘴冲那两个学生会的干部露出了挑衅的笑,在两人变了脸色转身跑走的同时,他也僵着脸捂住了嘴角的伤口。
远处传来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下课铃,同时燥热地夕阳也一股脑地糊在了他脸上——汗水粘在伤口上实在不怎么好受。他最后抹了把汗水,站起身往学生会室走去。他敲了敲门,三长两短,随后鬼鬼祟祟地望向四周,确认没有什么人之后才快速地推开门。偌大的学生会室里此时只有他和伏在那张最大的办公桌上看着一堆不明所以的东西的少女。少女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用一个带着两只黄蝴蝶的发饰束起来,显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沉稳来。
他有些不情愿地叫着面前的少女的名字,像往常一样努力地摆出诚恳的语气。少女头也不抬,仍然看着她桌上的东西,时不时拿笔划拉两下。
“你不用讲了,我都知道了。”
“那么……”
“老规矩,你请客咯。时间可以你来定,总之今晚不行。”
“……唔。”
“唔什么唔。没事就出去啦,我很忙的哟少年啊。”
“那我就不打扰日•理•万•机的学生会长了。”克制住了去掀桌的冲动,他咬牙切齿地这样说道。
少女愉快地笑了笑,抬起头来目送她的青梅竹马不高兴地走出了学生会室。
他们俩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隔着一堵墙,倒是不妨碍他们交朋友。东边的姑娘YR稍大一点,跟着她整日醉醺醺的父亲和整日去接客的母亲一块住,从小就看起来很懂事。西边的IS则是孤儿院里最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在孤儿院的放养之下度过童年。偶尔当他们一个跑出家逃避父母的吵架而另一个独自坐在河堤上想着自己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久而久之就这样熟起来了。
IS吃饱饭,蹲在河堤上张望着YR的家门口。一直没跟他走不良路线的YR当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会长,都没有像最近那样这么晚回家。他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忙到这么晚——虽然这都不关他的事就是了。
逐渐长大的两人走了不同的路线,也理所当然地会产生隔阂。即使是在同一所学校念书,遇上也没个招呼。剩下的交流也只有在IS逃课打架或是闯出别的什么祸的时候去“收买”学生会长,以及在这之后的那顿饭。至于休息日,IS跟着他的“帮派”跑个没影,更不知道YR会干什么。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眼见着一辆看起来十分奢华有内涵的黑色轿车缓缓地停在了YR的家门口。这辆车在学校也见过那么几次,似乎是某个公子哥家里的车,视力和记忆力都十分良好的IS对了一下牌照,那骚包的数字是那个公子哥无误了。
公子哥是他们的某个学长,据闻正在追求着YR……有些版本甚至都已经搞到一块去了。IS自然是不待见这些传闻,但跟着帮里的学长们去泡学妹的时候,很难不听到这些八卦。
他远远地望见完好地套着制服的YR走下车来,带着温和的微笑向车里的人告别——尽管一眼就看出来那个微笑假的可以,但还是那么地刺眼。
IS不爽地咂咂嘴——这一切仍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看着青梅竹马站在家门口昏暗的路灯下目送着那辆黑色的车驶出这条街,很快地收起了脸上的假笑,将视线笔直地投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又在想着什么梗么,大诗人?”
“……我早就弃坑了。”
直到YR来到他身边,IS仍然蹲在河堤上四处看风景。YR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听了他的一番话之后还愉悦地调侃起来:
“我记得你不是在这写过那什么吗——‘暖橙色的倩影/邀我跳起最后之歌’,什么的。”
“喂!为什么你会记得这么清楚啊!”
“IS的黑历史什么的,自然要记得清清楚楚啊。”
“快给我忘掉!”
“才不要嘞!”
“……我打你哦!”
“我记你的过哦。”
童年时期写诗的爱好一如既往地被无情地吐槽着,IS也只能毫无办法地看着YR笑得如此灿烂。那时候看过十几本诗集就狂妄地写下的稚嫩的语句被一点点的翻出来,羞愧难当之余,却无法对记得一清二楚的YR表现出怨念来。
明明一直都在嫌弃,到底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嘛……IS这样想着,看着似乎调戏完青梅竹马的YR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
“那顿饭现在就请我吃了吧——本来想着蹭学长的饭,但是实在太难吃了……”
“……你要吃什么?”
“我想念街边的撸串。”
“学生会长,素质呢。”
“我记你过哦。”
自IS开始慢慢疏远YR之后,似乎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有说有笑地走在闹市的街道上了。
路边摊吃了几轮,最后他们停在了一家糖水店里。一路走过来连着钱包一起变得饥饿的IS也忍不住要了碗绿豆糖水。IS咕噜咕噜地就连着绿豆一起喝了个干净,剩下YR一勺一勺地舀着。IS叼着个勺子看着YR,直到她端起碗来喝剩下的水,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听说有学长向你表白?”
YR的动作明显地顿了顿,不过还是慢条斯理地喝完了糖水,才看向IS:“你从哪听到的……总觉得你好像混到女生堆里打探消息去了呢。”
“是女生聊起来的……这个先别管!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倒是……怎么了么?”
“那个送你回来的学长吗?”
“是啊。”
YR这样说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随手将纸巾揉成团丢进了盛糖水的一次性碗里。
“学长……长得还行,有钱,也很任性——话说你为什么这样问?”
IS看着YR,小小的糖水店里仅有一盏白炽灯挂在头顶上闪烁着。他没有回答青梅竹马的问题,只是这样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塑料勺。
IS含糊地应答了孤儿院年轻的院长BH几句,就径直奔回了房间。他把房间里那扇关闭许久的窗推开,散落了一地灰尘,也灌入了熟悉的夜风。他拖出了床底下那个上了锁的箱子,随手撬掉了那个有些生锈的锁——他实在想不起钥匙丢在杂乱的房间里的哪个角落了。
箱子里的东西却异常地整齐——全都是纸张和书籍。他将那些书一本一本地拿出来,细心地展平折角,放在铺好报纸的地板上。叶芝、泰戈尔、普希金,很多熟悉的名字,渐渐地唤醒他美好的记忆。
“那么……重操旧业吧。”他将剩下的那些潦草的诗稿关回箱子里,只留下那些保留得很好的诗集。他记起青梅竹马第一次拿到他用心誊写着诗的纸的时候欣喜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一次……向你表白吧。”
我的心狂喜地跳跃,
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神往,有了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普希金,《致凯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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